承阳脸上露出一点笑,笑意未达眼底,“怎么了丫头。”
“那闵行远好不识抬举,每次都这样回避我,我就这么招他讨厌吗。”阮绵绵跺脚,一副小女儿姿态。
闵行远
承阳想起寿宴那日察觉到的强大灵识,绕是他也不由被震撼一番,这番年纪便已能达到这种修为,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后生可畏。
但他寿命将近,大限即至,已经无心去管太多。
“丫头,那天那一身火凤羽衣,你喜欢吗?”
阮绵绵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那身羽衣,道:“当然喜欢呀,二哥特意弄给我的,好看得紧。”
子孙代造下的孽,需要自己慢慢去偿还。他提点过了,听不听都看他们自己。
“丫头,那羽衣不适合你。”
谁也不适合。
“怎么会,”阮绵绵不依,“祖爷爷你那天明明说绵绵穿得好看。”
好看与适合,是两回事。
承阳看她一脸属于少女的懵懂与直白单纯,这又需要多少业障去消磨呢。
“绵绵,以后莫要做些不好的事。”
要还的。
“祖爷爷怎么老说些奇怪的话,”阮绵绵扭头,“绵绵不来找你玩了。”
承阳神色古井无波。
“小师叔这几日精神头似乎好了不少,”凤玉楼替他添一杯茶,继续道:“最近遇到什么好事了么”
孟云池望着茶杯,深觉头疼。好事儿没有,破事儿倒是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