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等着孟云池自己出去。
一等等了这许久,足足四十多年。
然而能将来找孟云池的来客拒之门外,想必成华宗上下也只有奉溪了。
如果是奉溪就很正常了,孟云池已经习惯了这便宜师尊时不时的抽风。
“找我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巫攒的手指按在孟云池的手腕上探了片刻,“金丹后期,”他似笑非笑,“四十年前你可唬住我了。”
“唬不住你我今天还能站在这”
巫攒神情一顿,浮出几丝不自在。他捏捏孟云池的手腕,转移话题:“瘦了不少。”
孟云池看了看他,“代你父亲来应邀这寿宴”
“是,”巫攒低声,“父亲不来,让我代他。”
他眉目间依然有着几分桀骜,但气质相比四十年前却是沉稳了不少。
“那阮文也是莱仙门宗主的幺子,性子与常人不大相同,你既被他盯上了,下次碰面千万要小心些,”巫攒的神色认真,“这疯瘪犊子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好了,我也有些琐事要处理,明日再见。”巫攒松开他的手腕,转身步向了那一直在远处等着他的侍从们。
等第二日巫攒处理了一身琐事去寻孟云池,结果扑了个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林间回荡着鸟啼的清脆声,一派安谧。轻烟袅袅,花瓣间夹杂的晨露被渐近的动静惊动抖落,无声没入潮湿的泥土里。
闵行远拨开横岔的一枝桃花枝,循着气息去找某个身影。他在林间寻寻觅觅,兜兜转转,蓦然回首,那长势曲折婉转的桃树枝干上躺着一个人,闲里听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