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远并未发问,只是给他换了件新的外袍,说道:“师尊,天亮了。”
“嗯。”
走吧。
待郑颉皖过来寻人,殿中早已空空如也。
他甫一进入宫门,触动孟云池留下的传话纸鹤,那白色的纸鹤飞到郑颉皖面前,口吐人言,是孟云池的声音。
“陛下,画卷一事已了,我二人先行离开,还请陛下莫怪我师徒二人不告而别,致此,预祝陛下能早日寻得画中人,再见。”
传言达到,纸鹤自行焚烧,剩下点点细碎的飞灰,在风中湮灭。郑颉皖反应过来,惶然的伸手去抓,只抓到一手虚空。一如他再如何寻找,都难以触碰到那人一角衣袂。
郑颉皖在殿中逗留许久,找不到里面留下的一丝痕迹,他吩咐宫人将那寝宫封存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去,包括打扫的侍从。
孟云池抱着小徒弟御飞剑,闵行远搂着他的脖子,在耳边道:“师尊,脚底可痛,我替你搽搽药”
“无事。”
孟云池的声音在风中有些失真。
没一会儿他又听见对方说:“你既入了成华宗这么些时日,也该学学怎么御剑了。”
老这么抱着也不行。
“师尊,”闵行远小声道:“我还小。”
“你凤师兄七岁时便已学会御剑飞行。”
闵行远:“……”
“凤师兄是剑修,幼时已会御剑并不稀奇。”
孟云池淡淡瞥他一眼:“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