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孟云池站在墙边。

闵行远望着他的身影,脸色黑了下来。

墙边的人站了许久,直到一缕黑气顺着墙缝钻入小间里,他才走开,坐到桌边来。

“走罢,出去。”

闵行远急忙跟上,“师尊方才在做什么?”

孟云池牵起他的手,随口敷衍到:“研究人体哲学。”

闵行远的脸色更黑了。

高大健壮的身影不久后从里面出来,一边理着衣襟袖子一边开门,嘴上不停,还和倚在里房的妓子说着荤话,声音粗犷,笑声震天。

他穿好衣服下楼,途中一经阔手阔脚,像只螃蟹。下二楼时正与端着酒壶的龟公碰上,一手打翻,酒撒了出来。

龟公弓着背急忙道歉,仍然不可避免的被在脸上抡了一拳。

孟云池看见一缕黑气顺着他的动作从袖中飞出,不一会儿又消失无踪。

抡完一拳后这人显然舒服多了,顶着胸前的酒渍大摇大摆下了一楼大堂。

不是这个人,孟云池在心里判定。

对方在大堂里和一堆汉子扎堆,偶尔看着台上的姑娘吊长了嗓子弹词唱曲儿,和旁边的人谈论这献芳阁里的姑娘哪里最软,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大把大把的蹦出来,夹杂着从胸腔里震出来的粗砺笑声。

孟云池看了半响,将旁边的闵行远捞起来,“走了。”

“对了,”他想起什么似的,后知后觉的用手捂住闵行远的眼睛:“别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