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楼的嗓子十分沙哑,“他没想杀我。”
“可是他想毁了你的嗓子。”
雪玉楼没说话,嗓子于他来说,也无甚要紧。
邢榆真要被气死,自打那件事后,他就总是这种态度,莲裳才敢这么对他。不然,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
邢榆又想起他们刚到升平署的时光,那么多小太监,最后剩下的又有几个,雪玉楼却一直护着他,走到了最后。
可惜……想起那件事,他忽然问雪玉楼,“你有没有想过,莲裳或许就是告密的人!他那时天天跟着你,比谁都清楚你的事情。”
雪玉楼并不意外,可不是莲裳,早晚还有别人,他这副身子,注定是痴心妄想。现在这种结果,挺好的。
邢榆真的要疯了,“你到底想怎么样?那件事,你根本没对不起莲裳,你也没想到那天去了会那样。
再说,这么多年,也够了!
我看他现在,倒是挺乐在其中呢,成天打扮的跟个女人似的,真把自己……”
“邢榆!”雪玉楼不想提这些事。
邢榆咬着牙,真想一走了之不再管他了,可他若真走了,雪玉楼怕更要受苦了。
狠狠一踢桌子,他拿着茶壶到外面找水。
院子空荡荡,根本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院外,小禄子觉得夏眠真奇怪,来也是她,站了没一会儿就要走也是她,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夏眠却若有所思,她隐约猜到雪玉楼跟陈姑姑是怎么回事了,一个是色艺双绝的名伶,一个是元后身边的掌事大宫女,同一时间,雪玉楼毁了容,不再唱戏,陈姑姑也出了宫,这中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