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还肯过来。”僖嫔起身,拉着夏眠的手,想挤出个笑,却没成功。

“娘娘,还没到那个境地呢,您就别难过了。”夏眠宽慰她。平贵人现在再受宠又如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僖嫔摇头,拿出一封信给夏眠看。

夏眠扫了一眼信封,这是一封家信,僖嫔父亲送进来的。

“这?”她不好看吧。

“平贵人前脚刚进宫,这信马上就送来了,你看吧,没什么可不与人说的。”僖嫔说着,又红了眼圈。

夏眠打开信,有被恶心到。

信的意思很简单,说僖嫔不受宠,平贵人能看上盈月宫是她的福气,她还不趁机傍上平贵人,为她当牛做马,简直天理不容。

魏大人已经说了,只要她伺候平贵人伺候的舒服,就让她弟弟出任湖南河道同知,那可是肥差。更重要的,若是因此靠上赫舍里家,他们还愁不飞黄腾达?

所以,她弟弟,他们一家的荣华富贵全在她的身上了,她万要小心谨慎,切不可触怒平贵人。

夏眠总结,僖嫔父亲就是这个意思,甚至话里行间,比这个还无耻。

这是一个父亲该说的话吗?

僖嫔去投靠平贵人,平贵人就真容得下她吗?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在平贵人没升到妃位之前,僖嫔注定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升妃位,谈何容易?

康熙对自己的后宫可是挺吝啬的,几年才封一回,上次才刚过去没多久,下次还遥遥无期。

僖嫔若受制于人,平贵人想怎么样,还不是随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