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之前在时辙高中贴吧帖子里看到的那些照片。
那些照片里,少年孤僻而桀骜,每张照片里, 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伤, 创可贴更是家常便饭。
说起这些过往的时候, 时辙虽然和没事人一样讲述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但是他听着那些话,已经能想象到那些伤痕累累的画面,看到时辙身上那些被埋藏在过去时光里,被精心遮挡住的血淋淋的伤口。
时辙的青春, 大半时间都伴随着伤与血。
心情愈发糟糕, 那些曾经被时光冲刷掉的戾气和冲动从骨子深处蔓延而上,骆行之眼神冰冷下来, 无意识地收紧手上的力量。
时辙被他手上的劲给抓得很不舒服, 皱着眉出声道:“哥, 我疼。”
骆行之猛地回神,松开自己手上的力气。
时辙却因为这个打岔,突然忘了自己刚刚说到哪里,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才又接着说:“其实现在这个家里,最可怕的不是薛子赢和黎芸, 而是我那个继父, 薛子赢这个人蠢得无药可救,黎芸她性格就那样, 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但是薛辉……就是我那便宜继父,他和那两个人不一样,是个很会伪装自己的伪君子, 平时看着很亲近,实际上不过是对我另有所图。”
时辙一开始也以为自己的继父是个好人——薛辉对他的种种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是知道了也置之不理,更不会管他的成绩如何;相反,他对自己的亲儿子薛子赢严格到学习稍微有点退步就要挨一顿骂。
那时候,时辙的想法很简单,他知道薛子赢嫉妒他被薛辉放任不管的“娇纵”,干脆从这方面去刺激报复薛子赢。
那段日子里,他过得肆无忌惮,上课的时候经常逃课翻.墙出去玩游戏,上网,或者是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