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和谁都自来熟,几句话就能成为“朋友”,但是只要试图再往前靠近一些,就能察觉到那份由内而外的距离感。
就像一阵像风一样,你能感觉到它拂面而过,却无法捕捉分毫。
骆行之眉头一皱,拿着协议书的手指在纸张上捏出了褶皱。
时辙一直在看骆行之,见他神色有变,解释道:“这份协议是我之前用的,我俩互相给对方挡箭牌的话,可以在商量后在这份协议的基础上进行相对应的修改调整,你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骆行之低低地嗯了声,看完之后,目光重新定格在第一条,联系之前时辙时而风流时而纯情的极端割裂表现,再配合这份协议,足以拼凑出有效信息。
他薄唇微动,明知故问:“你之前说,你历经千帆……”
时辙眉头一跳,听到这前半句,他已经想到骆行之后面会说些什么。
果然,下一秒,骆行之带着点调侃的声音再度响起:“可我看着,你似乎还是个处男?”
每次签协议都会被听到类似的玩笑或者问题,时辙已经习以为常,哼笑道:“信息是相互的,想知道我是不是,你先说说你是不是呗。”
本以为骆行之会对这种话题避而不谈,谁料他神色自若:“我是。”
时辙:“……???”按理说,人不是都对自己的私生活讳莫如深吗?
正震惊着,他又听骆行之慢悠悠地说:“初恋还在,初吻还在。”
初恋还在,初吻还在。
简单的八个字,时辙却感觉这每个字都有千斤重,哐哐哐一通砸下来,砸得他头晕目眩,整个人都有些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