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把被子往身后藏,奈何被子虽然薄,却也不是那么好藏的。
时辙最终藏也不是,脚也和被粘住了一样迈不开,他故作镇定地打招呼道:“你早上也有课?”
“没有。”骆行之提着东西进屋,视线却依旧落在时辙脸上。
大概是刚刚起床的缘故,对方的头发有几缕正肆意张扬地往上翘起,莫名地有些呆萌感。
时辙:“没课你还起这么早,我巴不得上午十点前都没课好让我能多睡会儿。”
“睡得不舒服。”骆行之顿了一下,“沙发太短,腿伸不直。”
时辙看了眼沙发,又转向骆行之的腿,嘴角微抽:“你有没有考虑过,不是沙发短,而是你腿太长,超过了它所能承载的长度。”
“是吗。”骆行之应了声,终于注意到时辙手里拿着的东西。
都是男人,看清被子的污迹之后他也猜到了大概,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微妙的沉默,开始在两人之间蔓延。
时辙恨不得时光倒退个几分钟,他就不该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带着这玩意出来,等骆行之离开了再洗不行吗?!
也不对,昨晚才下大暴雨,今天估计没放晴那么快,他是脑子抽了才会想着直接洗被子。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时辙脑子里乱成一团,最后目光定格在骆行之手上,病急乱投医:“你手上的是什么?”
“早餐。”骆行之想了想,又补充道,“你的。”
时辙脑子没转过弯,下意识说:“你可真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