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暮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肩膀,像是终于找到能听自己诉说罪状的上帝,低低忏悔:“不是的,不管跟你谈恋爱的人是谁你爸的要求其实都不会变。我以前明知道还心存侥幸偷了懒,想着跟你能好一天是一天,说不定你爸疼你就不计较了,结果拖累你跟我一起还债三年……”

一字一句,皆发自肺腑,卸下他们重逢以来一切的伪装和防备。

“真的不能再看看我吗?”虞长暮说到这句,姿态已经低得不能再低,沉重又炙热的呼吸卑微地打在简丛白皙的脖颈上,好像怕他随时跑了。

简丛后来连自己怎么保持理智从他怀里钻出来的都有些记不清,只隐约知道自己扔下一句“给我一点时间”便推开门走了。

甚至在重新回到启谌包厢的时候,简丛下意识站在门口抬起衣袖闻了闻,确认没有酒气才进去。

显然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对于上厕所来说有些过于久了,桌上的饭菜早已放凉。

但简丛怀着万分的愧疚落座刚准备解释实情,启谌却先一步告诉他说:“你应该还没注意看手机吧。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简丛那时满脑子都还是虞长暮,瞪着眼迟缓反应了好几秒:“……哪方面的?”

启谌:“关于你艺人身份的。”

简丛又反应了两秒:“舆论发酵太厉害,我们原先的澄清方案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