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匠一如往日,十点打开铺面门,四条猪肉挂在切肉板上,一张淳朴老实的脸站在肉板后面,笑呵呵地给切肉称肉。

肉板前面的两个大妈在讲凌晨五点的那场大火。

那一场大火呀,烧的啥都没了,那条路堆满了什么神像石雕,消防车开都开不进来,那一栋楼的人全烧成了一堆骨头,谁也认不出来了。也不知道惹了谁?

那一栋楼都不是好东西,死了活该!我表弟以前住在哪里,房子首付都给了,被什么神的使者给抢走了,现在好了,一场火把他们都给烧死了,我弟能拿着房本领补助了。

你这话可别被他们听见,这群人可疯着呢,为了什么修炼,抛家弃子的,吓人的很。

怕什么,那领头搞迷信的都死了,他们还能搞出什么事儿。你冷眼看着,那领头在的时候,家里人管不住他们。那领头死了,这组织就散了。他们家的老爹老娘老姑老舅老亲戚里总能出来几个明白人打醒他们。

两个大妈压着声音,自以为声音很小地说着悄悄话,这时街道口闹哄哄地过来一家子,这一家子里的老人拿着擀面杖和鸡毛掸子,大媳妇小媳妇撸着袖子拖着一个叫嚷着要成仙的二十多的年轻人回家。

杀猪匠称了肉给两个大妈。

两个大妈一拎就知道多给了。

我就爱在你家买肉,不注水,还实在。

杀猪匠:今儿个好日子,高兴,卖一斤送二两。

不怕你媳妇回家让你跪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