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且慢!

虽然出场的确很惊喜,但后续却明显不大接的上力。

跑了这一路,白倾沅气喘吁吁地靠在冰冷石桌上,大力呼吸着。

鉴于她当初是遮着帘子被抬上山的,住持也并未见过她的真容,故而现下迟疑道:这位施主

白倾沅向后一撩发丝:我,嘉宁县主身边的女使。

说罢,也不待旁人再问,她直勾勾的眼神盯着顾言观,似要将人生吞活剥进肚。

实在是半点矜持都没有。

就连住持都看不过去,低头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跟顾言观道:施主,剃度需得潜心静气,万事皆空,既今日顾施主这里还有客,人情往来相通,那剃度之事,不如改日再议。

不是

主持慢走!

顾言观正欲挽留,却被白倾沅拉住衣袖,水葱似的指甲捻了那片月白,娇滴滴道:先生,我家县主还有事找您呢。

看着住持步步远去的背影,顾言观禁不住叹了口气,回头瞥她时,不经意挣开了自己的衣角。

不知县主有何事要吩咐。他冷冷清清地开着口,看也不看她。

白倾沅单手托着脸,觉得他是在抱怨自己破坏了他的好事。

可是,出家算哪门子好事?

眼珠子微微一转,她笑盈盈道:我家县主近来水土不服,上了灵泉寺静养,前几日,听闻顾家少将军也在此地,故派了我来看看。

我家县主说,她与顾将军是旧相识,从前在甘城就见过的。他乡遇故知,难免兴奋,还望将军不要嫌我们唐突才是。

顾言观静静听着,末了总算说了一句:顾某对嘉宁县主,并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