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只有这样,那也太过轻易。
也不难。皇帝笑笑,忽一把搂紧她,既而抬手托起她的下巴,深深望进了她眼里,你这两日,辛苦些陪我。
明微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把就推开他转了身。皇帝紧跟着挨过来,贴着她的背把人抱住,语声旖旎:央央,
察他的手又在不老实的往衣襟里头钻,明微一把拍开他,拥被裹住了自个儿。
皇上也不恼,轻笑一声,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她,舒适的吐了口气。
明微惯了他日日歪缠,平日虽则负累,一连淡了几日,又这么被他痛痛快快的放开,心里只有些说不出来的堵。却也没说话,侧身静默,好一会儿才浅浅入眠。
这一觉睡得不甚安稳,一整天也便哈欠连连,长公主一连三次瞧见她掩着嘴巴打哈欠以后,终是笑了笑:你去睡一觉去吧。
这不早不晚的明微按着眉心摇了摇头,顺手把桌上几张信笺收了,又支使朝云拿着东西,起身道:我去瞧瞧薛宜,顺道走走,把东西给她。
昨日陆满福送到她手上一些字画,正有些薛宜喜爱的,她也就没含糊,叫朝云收了全都带打算薛宜,只不料薛宜没来,遣人说昨儿回去淋雨着了凉,身上有些不舒服。
涌月庵在半山上,薛宜居了庵堂东边小小两间房,门前几株瘦骨嶙峋的腊梅树,青瓦白墙,干净整洁,倒也宜人。
明微带着朝云拾级上来,将要敲门,那黑漆斑驳的木门却吱嘎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