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然冲她笑了笑。
一下午村里人络绎不绝地过来,一直都没机会好好唠唠嗑,顾东海细问怎么会传出牺牲的消息呢?
顾磊挑能说的说了,他在南边参加一项秘密任务,总攻之前消息暴露,他们小队被包围了,他掩护战友撤退受了伤,和部队失去了联系。
后来在当地寨民的帮助下养好伤,过了好几个月想办法潜入敌人的寨子做了卧底,上个月才和部队联系上里应外合端了敌窝。
好!好!顾东海兴奋地直拍大腿,不愧是长河的种!
这样吃吃喝喝的,很快顾东海就喝高了,赤红着脸灌进去一杯酒,唉,你大伯家真不是东西
林然然没插话,静静地听着他原原本本地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讲给顾磊听。
她偷偷地打量对面的顾磊,在昏暗的油灯映照下,他紧皱着眉毛,一脸严肃,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得仿佛罗马塑像。
睫毛又浓又密,像两把小刷子,低垂眼睑时密密地遮住眼眸,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还有他的鼻子,林然然嫉妒地耸了耸翘翘的小鼻尖,鼻梁高耸挺直,和杨妈妈一模一样。
在饭店不认识的时候还能好好欣赏男色,现在不知怎么的反而心里酸酸的,就是想挑刺。
听着顾东海的描述,顾磊身上渐渐散发出阵阵冷然的杀气,虽然脸上的表情没变,但从搭在炕桌上的胳膊上崩出的青筋和偶尔抽动的腮帮子能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顾磊现在心里像有把火在烧,眼眶发红,第一次怀疑自己当年出走当兵到底对不对,如果自己没走而是一直留在村里保护娘,她这么多年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