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松江满是杀意的猩红双眼盯住,刘癞子都快吓尿了。
他跪在炕上,把塞在嘴里的毛巾拽出来。
顾老大,误会!误会啊!
刘癞子?顾松江瞪大了眼睛,现在才认出炕上的人是谁。
宋春花也挣扎着从棉被里爬出来,一把扯住刘癞子。
你咋来我家了?咋回事儿?
好啊,刘癞子,我平时可待你不薄啊,你他|妈偷|人偷到老子头上了?顾松江眼睛气红了,冲上去又是一顿揍。
哥啊!哥!我没有啊!刘癞子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身上火辣辣地疼,借我个胆儿我也不敢啊!
顾松江打累了,长出一口气拎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灌了好几口凉水。
宋春花连滚带爬地下炕跪地上,当家的,我睡着了,真不知道他啥时候来的,我跟你二十多年了,咋可能干这事儿?
顾松江一个巴掌又扇了过去,宋春花捂着脸小声哭喊,别打脸!明天继革要带媳妇儿来家,我这肿着脸可咋整?!
多年的相处,她完全知道他的软肋在哪儿。
顾松江任由两人跪在地上,平复着呼吸慢慢冷静了下来。
这事儿不能张扬出去,不然自己一辈子的脸面都没了,而且儿子马上要结亲,扒上老杜家可不是件容易事,可不能影响了儿子的婚事。
可让他咽下这口气他又不愿意,最后和刘癞子商定,年底前凑够200块钱给他,不然就去派出所告他强奸,让他吃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