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得有三十出头,佝偻着后背,身形矮小单薄,穿着一身破旧邋遢的薄棉衣,袖口的黑棉花都露出来了,一头油腻腻粘着灰的头发,酱色的面庞油腻反光,小眼睛滴溜溜的,满嘴大黄牙,一边叼着根草一边哼着小调,懒懒散散浑身好像没骨头一样。
难道是村里的?没见过这人啊?
林然然皱了皱眉头,等他走远了从树林里出来,捡了捆树枝回去吴奶奶家。
院子里吴奶奶正和睡醒了的杨妈妈聊天,见林然然又给自家捡了柴火更过意不去了。
自从她白天把杨妈妈送来,家里打水、拾干柴和其他的重活儿都抢着干了,还经常带好吃的过来,对苗苗也疼爱有加,总给她买糖买糕点,真是不知道怎么报答好。
您别跟我客气,我年轻呢,一把子力气,顺手就干了。
林然然是真心佩服吴奶奶的坚强和乐观,一个老人带着年幼的孙女日子不好过,她能帮就多帮帮。
对了,大娘,刚才我捡柴火的时候看见个三十多岁的人进村子了,他谁啊?林然然仿佛不经意地问。
刚刚进村的?吴奶奶想了想,啊,是不是小个儿不高埋了吧汰的?
林然然忍笑点点头。
哎呦,那是刘癞子,你可离他远点,不是个好东西!吴奶奶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