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野点头,简直离心似箭。
两个人相继起身,盛野跟在谭阵身后,他们绕过了摄影机摆出的矩阵,在盛大的宴会人群中穿梭。
上一次这么跟着谭阵,还是在《稳定结构》里,盛野想,只是这一次,走在他前面的人不是严飞,而是谭阵,有那么多人同他打招呼,擦肩而过的人都向他致意,而自己明明双脚康健,却感到了另一种跟随的艰难。
谭阵西服上的亮片闪烁如涟漪,盛野望着那背影,觉得热闹又孤独。
中途有几名女服务生端着菜经过,盛野便停下来等她们过去,等人都走过去了,他抬头,看见谭阵站在对面等他,在许许多多镜头和目光的注视下,坦然伫立,朝他回首。
这一幕或许没有更深的含义,但已经令盛野心动不已。
谭阵并没有上洗手间,只是把他领到洗手间外,然后指了指前面:“我在那边等你。”
盛野其实也没那个需求,以为是谭阵要过来所以才跟过来的,现在这样不免有些好笑。他进洗手间洗了个手又折出来,在前面靠近消防通道的僻静角落找到了谭阵,那儿有一扇小窗户,谭阵就站在那儿望着窗外。
窗框将他挺拔的身影框在中央,那样子好像在欣赏墙上的一幅画。
这里没有别人,没有镜头,盛野舒坦地喊出了那声惦念许久的“谭阵哥”。
谭阵回头,虽然身上还穿着华丽的亮片西装,但他此刻的状态终于是放松的了,能放松下来好好地打量眼前人:“好久不见了。”
这一声台词般的“好久不见”打在盛野心上,真的万般滋味:“真的好久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拍戏……”
“我知道,”谭阵端详他,说,“你状态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