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空旷,吹来阵阵寒风。
叶时雨不敢想象姜雅慧究竟要去哪,要做什么,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叶芝辉和姜雅慧在东屋关上门聊天,周围和叶时雨在西屋急得手心直冒汗。叶时雨有那么几次打算破门而入,被周围阻止了。
周围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反复地揉捏,与那晚叶时雨因肠痉挛肚子疼时如出一辙。
叶芝辉嘴里叼着一根旱烟,往姜雅慧脚边啐了一口:“如果你想看着我在他面前出洋相,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姜雅慧如往常一般,坐在他旁边,视线不断下移,停在伤腿位置,收回了目光,她否认道:“不是这样的,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叶芝辉咳了一声,眼睛被烟熏得通红:“你离我远点,我嫌你脏,既然已经决定和他走了,以后就别回来了,想孩子也别回来,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怪不了别人。”
叶芝辉像被人磨平了爪牙的野兽,沉默不语地盯着姜雅慧的后背,张了张嘴说:“好好照顾自己,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就大胆地离开他,你年轻时候不是胆挺大的吗,一个人住在下乡分的破房子里,也没见你害怕。但你这人,就是怕饿,一个馒头就答应嫁给我了。”
说完,叶芝辉不自然地笑了笑。
姜雅慧倚墙站着,脚尖不自在的在地上划来划去,揉了揉眼睛说:“不是我怕饿,也不是因为你给我馒头了,而是因为我被父母兄弟抛弃的时候,独自一人饿着肚子的时候,只有你冒着被人数落的风险,把家里人都没吃过的馒头给了我。”
姜雅慧仰起脸,含着眼泪笑了笑,用力擦干眼泪:“而且,你年轻时候长得真帅。”
“雅慧,别怪自己,日子过不好,都他妈是老爷们的责任,是我耽误了你一生,以后就去过好日子吧,你以后就专挑贵的吃,喜欢的裙子随便买,不用再委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