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跟在孙姜身后,好不容易在山顶看到几棵像样的榛子树,原以为榛子和核桃如出一辙,应该是有坚硬外壳,实际上没有完全熟透的榛子包裹在绿叶里,顶端凹缺,中央三角状突尖,边缘有不规则的重锯齿,外形和小号差不多,又像半张着嘴的食人花。
榛子没熟透,两人只采了一点,叶时雨的主要目的是打电话。
孙姜提醒叶时雨小心马蜂,自己则埋头继续往前走,叶时雨紧跟着她的脚步,的确看到不远处的树上有好几个巨型马蜂窝。
一愣神的功夫,叶时雨感觉耳朵旁边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又麻又酸,继而烧灼的痛感和剧烈的瘙痒占据了上风。
他急忙放下手里的竹篮子,捂住耳朵,沿着脸颊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一处肿胀,就在耳朵前面。
叶时雨小声嘀咕:“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孙姜见叶时雨没跟上,往回跑几步,突然扳过叶时雨的脸,惊吼一声:“你这是被马蜂蛰了,别动,我帮你把上面的毒针拔下来。”
叶时雨不太相信孙姜,后退一步,忍不住抱怨一句:“你刚才就从这走过去的,你都没事,为什么只蛰我啊?”
孙姜按住叶时雨的肩膀,用指甲盖捏住马蜂尾部的毒针,猛地一拔,嘴里嘟囔着:“没事了没事了,谁让你白,谁白就蛰谁。”
叶时雨大半边脸都肿了,说话含糊不清,嘴里像含了一块糖似的,唉声叹气道:“好疼……疼。”
孙姜拍他肩膀一下:“废话,能不疼吗?差点蛰到太阳穴上,你刚刚差点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