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挂了电话,脑中浮现的是钟意看到邮件那一瞬间的神情,他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叼起一根烟,很久才想起来点火。
太阳在不觉间渐渐落下,屋中逐渐暗下去,将秦敬吞作一个朦胧的影,烟头透着微弱的火光,在烟灰缸里明明灭灭。
他盯着手机,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滑动手指打了个电话。
钟意一接起电话,就听到秦敬沙哑的烟嗓,和简短而低沉的一个喂字。
“嗯。”钟意回应道。
“你要走了?”
“嗯。”钟意的视线落在桌上,之前堆满的巧克力已经被收拾干净,只剩下一封拆了封的邮件。
“为什么不说?”
“打算明天告诉你的。”
秦敬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说道“我接送了两个多星期,每天都想尽办法讨好,你却一声不吭早就准备好走。钟意,你是在玩儿我吗?”
“秦敬,话说的难听了,我没求着你送。”
“行,好,…怎样说比较动听?”
钟意没有答话。
“为什么上床?”
“你忘了吗,那天是你不让我走。既然那气氛到了,做就做了。”钟意把头靠在沙发椅上,盯向头顶冷白色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