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医院。”钟意急匆匆把秦敬的胳膊搭在肩颈上,将人扶出酒店打了辆车。
车上,秦敬垂着头,鼻息喷在钟意的脖颈间,意识很不清醒,钟意脖子很痒,却没推开他。
挂上急诊后,医生给秦敬做了检查,说是胃溃疡。那医生开了许多西药,还嘱咐了半天注意事项才将人放走。
钟意拿着单子去药房结账,留下秦敬一人。秦敬看上去疼劲儿缓过些许,他虚弱地站在门口,脸色仍有点发白。
夜间的医院很安静,冷冷的灯光打在昏暗的走廊里。秦敬的影子被身后的黑暗寸寸吞下去,显得沉默而落寞。
没多久,钟意回来了,他把药交到秦敬手里,正想问怎么回事,怎么得的胃病,怎么这么严重,却在下一秒被抱进怀里。
秦敬的酒还没有醒,神志也没有清醒过来,他把脸闷在钟意的肩上,头发乱得像个小孩。
钟意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起来吧,回家睡觉。”
秦敬摇了摇头,缓慢地在钟意肩上蹭了两下,含糊不清地说了两个字“…老婆。”
钟意僵住,他生硬地说道“秦敬,你喝多了,得回家了。”
“…不回家,家里冷。”秦敬把脸埋得更深,逃避着背后的黑暗。
“先放”
钟意还没说完,感觉好像不对。秦敬将他抱得很紧,两只手抓在他的西装上,怎么也不动弹。
钟意的肩膀有些酸,他挪了挪,才发现肩颈间竟有湿意。
这天的秦敬像个无理耍赖的小男孩儿,埋在钟意的颈间怎么也不肯起,先是蔫声哭了会,然后又不管不顾地睡觉。钟意只好按着手机叫了辆车,艰难地将人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