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直言不讳道:“我从不怕犯人的报复,我只怕对受害者的辜负。”
卫东闻言,低下脑袋,额头布了层细密的汗珠,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讲不出口。
白明向前走了两步,伸出了一只手。
“起来吧,趁现在还不算晚。”
这举动太过危险,陆吾紧紧扶着白明的肩膀,做好了随时将他拉回的准备。
卫东看向停在自己面前的这只手,无奈浅笑一声,“你是在怜惜我这条比野草还轻贱的命吗?”
白明坚定道:“没有人的命是轻贱的,也没有人的命应该被他人剥夺,在我们这样的法律工作者眼里,人人生来平等。”
卫东仰天大笑道:“荒谬至极,你越强大,这世界才会越公平,只有权力才是真实的,如此显而易见的道理,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越是拥有权力的人,才越应该受到律法的限制,这就是法治的意义,若你的需求变得毫无阻拦,行为也没有任何约束,你的恶念将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杀一个人固然容易,但真正的权力是你本可以杀死这个人,却让他更好地活着,显然你已经会错了意思,但你要明白,权力一定会受限制,自由也必有条件。”
白明敛容屏气,一番话语像是戳中了卫东的软肋,使得他气急败坏地反驳道。
“我所经历再大的苦痛与悲伤,在别人眼里不过是随风而过的一丝尘埃,悲欢本就不通,没有人会为我这样的人寻求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