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算投靠呢?”袁率一推眼镜,笑意瘆人,“景瑜虽然被陆队收养入队,在公安卧薪尝胆待了五年,但他从头到尾可都是我们的人。”
陆吾伏在地上,背后好似被捅了刀子,赭面燥愤,“景瑜,我千算万算,从未怀疑过你,你、你竟然……”
袁率把玩着手里的枪,蹲在陆吾面前,用枪敲了敲他的脑袋,道:“陆队啊,五年前,你在街边瞧见景瑜孤身一人,心生怜悯,就把他带回了市局,还安排进了警队,让他成为了一名辅警,这五年来,景瑜对你一直忠心耿耿,说一不二,还跟着你立下过不少功劳,成功转正,如今你得知他的真面目,是不是很痛心疾首啊?”
陆吾一甩脑袋,咬牙切齿,火冒三丈。
“景警官,我不相信他所说的,你告诉我,你和他们真的是一伙吗?”白明呼吸急促,他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景瑜依旧不肯开口,只是微微耷拉着脑袋,眼中明暗交杂,但他的手/枪却始终瞄准了白明的脑袋,只需轻轻一按,便会迸发出炸火的子弹。
白明深吸一口气,又道:“怪不得公安调查沧澜路案时,一有进展就会传得满城风雨,我早就该想到,不是因为时代晚报消息灵敏,贺玉就算再想打听,只要刑侦支队的人都守口如瓶,她还是问不到的,是你,是你故意放出了消息,是不是?”
场面鸦雀无声。
白明继续质问道:“还有每次我和陆警官调查富茂时,线索总是查着查着就会断掉,也都是你暗中捣鬼,告诉了富茂这帮人,让他们好有机会销毁证据,是不是?”
袁率站起身,捏了捏酸麻的小腿,“景瑜是个闷葫芦,不爱多说话,这样吧,我替他来回答,这五年以来,公安一有调查我们的倾向,景瑜就会帮着祸水东引,排除我们的嫌疑,富茂发展至今,能达到傲视群雄的地步,景瑜可是立了不世之功呢。”
说完,他故意咳嗽一声,景瑜随后向前一步,将冰凉的枪口抵在了白明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