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衡追问道:“那你这些天跟着陆队在做什么?”
白明收回那一贯乐观的笑容,不由叹气道:“自从翻案后,陆警官说要从受害者入手,我们便从第三名遇害人的身上开始调查,不过大小事几乎都是陆警官一手处理分析,他也不给我分配额外的任务,我好像只需要每天陪在他身旁,和他聊聊天就行了。”
“你是不喜欢这样吗?”钱衡挑眉,不紧不慢道。
“对我来说有些轻松了,陆警官作为刑侦队长,手上除了沧澜路案,还有各区各乡镇等其他琐碎的案件,他很忙,所以我想在这件案子上多帮帮他。”
钱衡听他这样讲着,莞尔一笑,“陆队对你倒是不错。”
油烟缓升,将白明的眼睛熏得发酸,他向后一靠,眨了眨眼,并没有表现得太夸张。
这样的话谁都说过,他早就不奇怪了,只是每听一次,他心里便会感慨一次,他总认为自己欠了陆吾许多,便不愿意去接受陆吾对自己不求回报的付出。
此刻他死要面子,硬着头皮回道:“可能陆警官对谁都好。”
“不,他只对你这样。”钱衡又是一笑,仿佛一片深不可测的汪洋,“我和他由于工作原因,认识也有两三年了,他不会对人笑的,也从不与人主动亲近,生气发怒也不会,就像是一座浮在海面的冰山,独自成岛,不与大陆相连。
他看起来像是个没有情绪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喜怒哀乐,眼里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他调小电磁炉的档位,油烟聚拢,不再四散,“可他遇到你后,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甚至一度认为,你们俩互相认识。”
白明急忙摇头,撇清关系,“不认识,真的不认识,我从未见过他,他说他也没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