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见得广陵王夺了京城,又身陷朔方兵马包围,
便从营中传出鸽书来,令罪臣在陛下回京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一派胡言!”周贵人突然将他的话打断,斥道,“周岳!你竟敢含血喷人,在圣前污蔑梁王!”
周承也骂道:“是你擅自调兵谋反,如今事败,便推到梁王身上!”
周岳神色大变,慌忙朝皇帝磕头:“罪臣已犯下欺君大罪,岂敢再有隐瞒!陛下!罪臣方才所言句句是实,请陛下明断!”
周承还咒骂不停,张茂随即呵斥:“圣前岂容尔等喧哗!”
见侍卫上前,二人皆唬了一下,随即继续伏拜在地。
皇帝让人将周岳带下去,看向刚才没有再出声的周贵人。
“你还有话要说么?”他问道。
周贵人似乎已经明白了皇帝的态度,怔怔地望着他。
“这一切,陛下都早有预料。”她的声音微微发颤,“陛下早已决意将臣妾和周氏皆置于死地,是么?”
皇帝没有否认,淡淡道:“朕给过你们机会。”
周贵人盯着他,面色惨白:“妾自十四岁入东宫,服侍陛下三十余年,陛下……便这般狠心?”
“朕能给你的,已经给过了,否则周氏何以有今日?”皇帝正色道,“可尔等不知满足,蓄意乱政,祸乱宫闱,朕又如何容得?”
周贵人倏而惨笑一声,目光变得怨恨:“那子贤呢,陛下又打算如何处置?虎毒尚且不食子,妾不明白,子贤究竟有何处比不上子昭,陛下竟这般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