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振振有词,虞嫣想反驳,心里却明白,他说的是对的。
萧寰是一个足够理性的人,她对此毫不怀疑。事实上,她怀疑皇帝甚至不用像现在一样对他解释,他也会立刻明白皇帝的理由。
如皇帝所言,就算萧寰情绪上不接受,理智上也会接受。
“萧先生曾对朕说,他为了女史,什么都会做。”皇帝道,“天下父母,皆同一心。为了子昭,朕亦可无所不为,还请女史谅解。”
这话颇为语重心长。
虞嫣却勾起新的疑惑,皱皱眉,道:“我叔父?他与陛下谈了什么?”
“不过是些长辈之言罢了。朕将女史带到这边来,除了先前所言的道理,也期望女史想清一事。”皇帝的目光矍铄而锐利,“子昭登基之后,便会立后。女史可做好了主持中宫,母仪天下的准备?”
虞嫣望着他,张张口,却哑然无言。
室中一下陷入沉默。
“陛下一番苦心,实教人动容!”这时,王熙忽而道,“女史,还不快快向陛下谢恩!”
说着,他又暗自在底下踢了踢虞嫣的脚后跟。
虞嫣无奈,想回头朝这马屁精剜个白眼,但终究忍住了。
“多谢陛下。”虞嫣向皇帝下拜行礼。
皇帝颔首,将虞嫣虚扶一把,对王熙吩咐道:“当下已过夜半,众卿早早歇息,明日还须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