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瑜微笑:“臣等岂敢欺瞒陛下,这些物什,臣与王公子都试了多次,确保圣上可用,方斗胆请圣上一试。”
皇帝颔首,看着他,却有些感慨之色。
“朕生于宫闱,自幼周遭便全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皇帝缓缓道,“唯有到这等危急之时,才可看得清这世间之人孰忠孰奸。每每想起,朕皆欷歔不已。”
蔡瑜听着这话,颇有些动容,忙道:“陛下,是非曲直自有公断,当下一切已然向好,陛下还须朝前看才是。”
皇帝颔首,对蔡瑜招招手:“这些日子,蔡太医辛苦。且不必忙碌,坐下来陪朕说一说话。”
蔡瑜忙应下,依言在皇帝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来。
“自袁氏作乱以来,卿每日陪着朕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皇帝道,“也只有这一个月来,可过得安稳。不过今日之后,只怕这舒心日子又要离去了。”
蔡瑜道:“陛下放心,服侍陛下乃臣之幸,陛下去何处,臣便去何处,万死不辞。”
皇帝微微地笑了笑。
“这边世界,卿已住了一个月,有甚感想,可与朕聊上一聊。”他说。
蔡瑜想了想,道:“这边世界,医术之高强,乃臣未曾设想。便是那与臣所学同源的中医,其术道之精,亦远超我辈。”
皇帝颔首,道:“此间诸事,确与我朝乃两般世界。”
说罢,他却似想到了什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蔡瑜讶道:“陛下因何喟叹?”
“朕想到了这些日子,在那电视上的所见所闻。”皇帝道,“说实话,心中常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