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面带微笑地看着萧寰:“滕女君是女史的妹妹,无论如何也算得是我们自己人。我本以为这是小事,不必禀报。论过错,这是我的不是,你要责怪,便怪我,不必为难滕女君。”
这话出来,不仅虞嫣和萧寰,连滕蕙也露出愕然之色。
见众人看向自己,滕蕙的目光动了动,连忙恢复镇定。
“果真如此?”萧寰问。
滕蕙瞥了瞥王熙,过了会,含糊地“嗯”了一声。
萧寰显然不怎么相信,不置可否。
虞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熙突然来给滕蕙当垫背,但见这情形,忙帮衬道:“原来都是误会,话说清楚就好了。”说罢,招呼王熙坐下,“别顾着说话,菜都凉了。”
得了她打圆场,众人脸上的神色都恢复如常,提箸用膳。
案上的菜肴很是丰盛,整个晚膳,安静得诡异。
虞嫣坐在萧寰身旁,忍不住朝滕蕙看去,只见她脸上虽平静,却时而抬眸,又迅速收了回去。
而她对面,王熙仿佛胃口极好,吃菜喝汤,一派优雅。
晚膳后,众人散去,虞嫣忍不住问萧寰:“蕙蕙出去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是想告诉你,可那时你在午睡。”萧寰道。
虞嫣讪了讪。下午的时候,她的确到萧寰的房里小睡了一阵。
“我醒了之后你也可以告诉我。”她说,“刚才那些话,由我来说更好。”
“不可。”萧寰认真道,“如少钧所言,滕蕙不算外人。侍卫们尾随她出去,也只是为了保护她罢了。但她毕竟不熟规矩,性情也散漫,若不予以警醒,只怕会生出隐患。这等事,必须由我来做,你不知道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