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头领颔首,道:“禀殿下,正是。”
萧寰道:“若孤不曾记错,先帝驾崩前那年,他曾令禁军在京郊猎场比武,剑术和角抵,第一名都是蒯头领,对么?”
蒯头领听得这话,愣住,脸上的神色颇是惊讶。
“正是。”他说,“不知殿下在何处听说了此事?”
“何须听说。”萧寰微笑,“当年,孤在那赛场上可是观赏了全程,孤还记得,先帝亲自为卿赐了酒。”
蒯头领的目光动了动,忙在席上一礼:“承蒙殿下惦念,在下喜不自胜。”
萧寰微笑,继续道:“孤到了朔方之后,深知人才难得,曾有意将卿调去,可惜办事的人回禀,卿已经辞去了军职,解甲归田了。”
蒯头领神色有些复杂:“在下惭愧。”
“卿乃英雄,何愧之有。”萧寰道,“不想多年之后,孤竟在此处与卿重逢,岂非有缘。”
蒯头领也露出些感慨之色,颔首称是。
刘兴等几人也是跟着蒯头领从禁军里出来的,听得萧寰和蒯头领的一番话,看向萧寰的目光变得愈加崇敬。
萧寰没有跟他们再聊禁中的旧事,却对他们走镖的经历很感兴趣,向他们问起这些年去过的地方。
众人回答得踊跃,说起走镖的事,无不津津乐道。
“诸位果然见多识广,”萧寰感叹道,“想必对天下之事,已是了如指掌。”
“了如指掌说不上。”蒯头领说话也变得活跃起来,道,“不过都是吃饭的本事罢了。不瞒殿下,在京畿之中,我家的镖行乃是首屈一指的名头,我家镖行办不到的事,别家连问也不必问,定然无门。”
萧寰微笑:“诸位能够将虞女史二人从京畿送到此处,除了十八般本事,恐怕还有一个义字。孤向来敬重仁义之人,今日见到诸位,乃颇有感触。”
蒯头领道:“滕女君与在下乃是老主顾,亦曾帮过在下的大忙,她有事相托,我等弟兄自是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