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嫣还想再说,忽而听身旁的萧寰道:“这一路,是你陪在嫣嫣身边,辛苦你了。”
蓦地听见他开口,虞嫣和滕蕙都愣了一下。
滕蕙看了看他,道:“不辛苦,她是我姊姊。”
萧寰颔首,道:“孤明日带嫣嫣去朔方,你和其余人也一道去。”
滕蕙听得这话,目光一动。
她正要说话,却听萧寰继续道:“不过孤带你去,不是让你做生意的。朔方虽有许多滞留的胡商,可毕竟鱼龙混杂耳目众多,你和那一众镖师都已经知道了孤装病之事,为防万一,还是不见外人为好。孤会让你们都住在将军府中,衣食都不必担忧。”
滕蕙的神色已然大变。
“我不会泄密。”她随即道,“我来朔方,本就是为了生意,殿下那秘密,我什么人也不会说。”
“此事由不得你。”萧寰道,“军国大事非儿戏,容不得毫厘疏忽。”
“我不过是做做生意罢了,与军国大事何干?”滕蕙仍辩解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自有分寸。”
“是么。”萧寰冷笑一声,目光意味深长,“譬如,你突然在那宅中失踪?”
滕蕙:“……”
“我离开那老宅,对殿下未尝不是好事。”她心一横,反驳道,“殿下本就不愿娶我,我每日困在那院子里装神弄鬼,也全然不得自由。这婚姻既然对你我二人都如枷锁一般,挣开又有甚不好?此举不但让我脱身,还让殿下免去了休妻的繁琐,也免得世人说殿下出尔反尔无情无义。再说了,殿下得知我消失了之后,不也顺水推舟对外说我身故?见殿下也是乐见其成。”
萧寰听得这一番振振有词的话语,气极反笑:“孤乐见其成?孤不对外说你身故,难道要向朝廷报你失踪,让朝廷来寻人么?你就在京城之中,若被人找出来,可知是什么后果?”
滕蕙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终于露出些心虚的神色,却仍然嘴硬,嗫嚅道:“我藏得很小心,不会被找到的。而且若非我失踪,殿下怎能遇见阿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