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微笑,继续亲自为他们添茶:“这有甚不可。诸位护送二位女君至此,乃大功一件,殿下自不会亏待。”
众人闻言,振奋不已。
没多久,宅中的管事过来,说饭食备好了。
王熙往众人跟着管事去堂上用膳,自己则和滕蕙留下来。
“女君就是滕蕙,原本的广陵王妃,对么?”门关上之后,王熙随即开门见山地问道。
滕蕙看他一眼,没有否认,只不屑地一笑:“王公子现在才发觉么?”
“也并非现在才发觉,”王熙道,“在下自见到滕女君第一面,在下便已经有了疑心。”
滕蕙神色平静地喝着茶,没说话。
王熙继续道:“虞女史刚出现之时,便有人说她长得与广陵王妃相似,其实就是广陵王妃本人。不过在下知道,以殿下的脾性,断然不屑做出这等偷梁换柱之事,故而虞女史就是虞女史,并非王妃。而当女史身边有一个与她如此相似的人出现,在下便不得不怀疑此人来路,尤其是旁人还称她为蕙女君。”
滕蕙冷笑:“王公子原来在心中憋着这么多秘密,当真辛苦。”
这话里带着讽刺,王熙却不以为忤,笑了笑:“谁人没有秘密。女君假死离开王府,这身份的秘密,想来也是守得十分辛苦。”
说着,他又露出好奇之色,道:“不过在下还是不明白,女君与虞女史究竟是何关系?滕坤的儿女,除女君之外,都已经被处死,莫非虞女史真是滕氏流落在外的双生儿?”
这猜测已然八九不离十,滕蕙却没兴趣跟他聊这些。
“我也有不明白的地方。”她说,“既然王公子要给广陵王守着那天大的秘密,只消好好待在朔方便是,那般铜墙铁壁之处,王公子便是想要泄密也无从去泄。可王公子却山长水远地要跑到那两军对峙的边境去,也不知是做什么比保密还紧要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