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生出些莫名的滋味,牵扯出丝丝的怅然。
“乳母也是。”滕蕙道,“她年纪大了,总是腰酸背痛,我不好让她在外面受苦,便只能陪着她一直住在宅子里。”
虞嫣微微颔首。
“其实,你就算跟萧寰把话说开了,他也不会为难你。”虞嫣道,“他跟我说过,他不想被人摆布婚事,所以滕氏倒了之后,他也一直留着你。就算跟你离婚了,也会像王妃一样赡养你。”
滕蕙轻哼一声,道:“那又如何,仰人鼻息的日子我过了二十年,早就过够了。再说,广陵王不就是生得好看些,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你见过他么?”虞嫣问。
“自是见过。”滕蕙道,“他回京时那般招摇过市,想见不到也难。”
说罢,她疑惑地反问虞嫣:“你当真喜欢他么?那等冷冰冰又高高在上的人,一看就很难相处,我还听说他是个断袖。”
虞嫣:“……”
“他不是断袖。”她讪讪道,“其实,他人挺好的。”
见滕蕙露出不以为然之色,虞嫣随即把话题岔开:“你那时是怎么离开的?何贤说,你消失的时候,院子的门关得好好的,也不见翻墙的痕迹。”
“那是他们笨。”滕蕙道,“那院子挨着内墙的地方有一处假山,假山后面有一处狗洞。那狗洞被我挖宽了,另一头通往外院的草料房,再往外走,就是马厩。何贤总是唯恐宅子里缺了东西,那草料间从不会空,故而那狗洞也从来无人发现。管牛马的老李,每隔三天就要驾着牛车到附近的乡里去拉泉水,早出晚归,还不爱锁门。宅子里的仆人不多,除了老李,也无人会来,从这条路出去,根本不会有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