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阳大长公主道:“广陵国,我年轻时也曾去过。那是子昭尚未出世,广陵乃是一郡,山林河泽,甚是优美。”说着,她画风一转,“不过我今日接到华阳县主捎来的家书,在信中,她也提起了女史,却说女史京郊人氏。”
堂上有一瞬微妙的寂静,杨氏喝着茶,静静地看着虞嫣。
萧寰想开口,却听虞嫣已经答话:“禀县主,华阳县主所言确实。”
公主似笑非笑:“如此说来,你不曾对县主说实话?”
虞嫣正待答话,萧寰却出言打断,不紧不慢道:“禀姑祖母,虞女史之所以隐瞒,而是孤授意而为。”
公主看向他:“怎讲?”
“孤与虞女史少年时的过往,若传出去,必然遭人诟病。故而为了保全女史清誉,孤让其将前事省去,只说是在京郊相识。”他说,“此事,孤之过也。待日后见到舅母,孤自当与她赔罪。”
公主淡淡笑了笑,道:“原来如此,你也知晓此事会遭人诟病。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则为婚,奔则为妾,这般道理,想来你也知晓。堂堂广陵王,当为天下人表率,莫似陈王一般,胡作为非,让你父皇面上无光才是。”
这话的意思十分明了,虞嫣明白过来,还是萧寰了解他这位姑祖母,这就是个鸿门宴。
气氛骤然有些不对,萧寰的目光沉下。
“外祖母多虑了。”王奕见势不好,忙打圆场道,“此事,圣上已经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