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寰道:“女史的家,就在安乐县,父母双亡,只剩她一人。”
“只怕不是吧。”袁广冷笑一声,让人将几本厚厚的籍册呈到皇帝面前,道,“陛下,臣已经将安乐县所有户籍名册搜罗出来,着人翻遍,寻找这位女史名姓,一无所获,这位女史并非来自安乐县。”
果然。
虞嫣的心沉下。
萧寰正要开口,却听虞嫣幽幽叹一口气:“殿下,不必再隐瞒了,既然寿阳侯已经识破,再辩解也是有弊无益。”
说罢,她在皇帝面前跪下,深深一拜:“殿下并非有意欺君,一切罪责,都在妾身上,请陛下降罪。”
这话出来,包括萧寰在内,所有人都怔了怔。
“哦?”袁皇后目光发亮,随即道,“你究竟是何人,还不快快招来。”
虞嫣抬头,道:“妾乃广陵国人氏。”
袁皇后的目光定了定。
“广陵国?”周贵人开口道,片刻,又看向萧寰。
萧寰极力压抑着心中翻滚的疑惑,面色平静地盯着虞嫣的后脑勺,想扒开那里面看看她到底又想出了什么鬼话。
“正是。”虞嫣道,“只是此事说来话长。”
“有的是时辰。”这时,皇帝忽而道,“你但说便是。”
虞嫣应下,却露出娇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