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足下就是寿阳侯。”她说,“来得倒是正好,殿下前番在洛阳遇刺,有好些事,妾还想与寿阳侯对质对质。”
袁广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洛阳的事,有一瞬的错愕。
不过他面上毫无异色,端起严厉的神色:“休得胡言乱语。我今日来,乃是为将尔等带到圣前公断!”
虞嫣冷笑:“去便去,妾与殿下身正不怕影子斜。妾倒要看看,何人能够在圣前颠倒黑白。”
萧寰听得这话,目光沉下,正要开口,虞嫣却暗自在他手臂上掐了掐,警告他闭嘴。
“不过在此之前,”虞嫣看着袁广,继续道,“还请寿阳侯将陈康放了。”
袁广道:“陈康乃要犯,不得轻放。”
“要犯?”虞嫣道,“不知陈康犯了何罪?”
“包庇犯人之罪。”
“若妾方才不曾听错,足下所说的犯人,便是妾无疑了。”虞嫣道,“妾尚未受审,何言定罪?足下方才也说了,要妾到圣上面前对质,由圣上公断。即便要定罪,也是圣上来定,足下莫非想要僭越?”
一番话堵得寿阳侯一时语塞。
萧寰却不给他犹豫的机会,直接吩咐侍从上前将陈康带过来。
李泰等人气势汹汹,直接将押着陈康的人推开,将他扶起,背回宅子里。那些人虽手里拿着刀,却果然不敢拦,任由他们把人带走。
萧寰也不再废话,声音冷冷地吩咐左右,道:“关上大门,但有敢擅闯者,格杀勿论。”
众人皆应下,声音洪亮。
萧寰不多言,拉着虞嫣的手,转身而去。
他的脚步很快,拉着虞嫣一路走回荷塘的那处院子里,待四下里无人了,方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