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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琅道:“正是。那是许久以前的事了,论辈分,庆阳王是殿下曾曾祖父的儿子,远得很。那次被抓也是他倒霉,中了匈奴人的计,不过命不错,最终被放了回来。”

“为什么被放了回来?”虞嫣问。

“这位庆阳王也生得不错,被匈奴单于的女儿看上了,单于逼着他入赘和亲,他就……”卫琅说着,突然发现虞嫣神色不对。

她看着他,面色沉沉,目露凶光:“匈奴这么不要脸吗?”

深夜,寒星在天空中点缀,寥寥无几。

阴山下的高阙塞,四周城墙高耸,城上的灯火在风中摇曳闪动,时而可见巡城军士走过的身影,还有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般胡派出的斥候借着夜色摸到城墙下,已经蛰伏了两个时辰。

如今夜色渐深,城上巡逻的军士虽然仍在交接轮岗,但看得出来,守备已是松懈。斥候还听到了巡查的将官在大声呵斥,惩办偷懒的军士。

但即便如此,在这般寒冷的夜里,守城仍然是一件苦差事。半夜过后,甚至能看到有人靠在城垛的堞雉上,就着旁边照明的火把取暖,打起了瞌睡。

时机已到。

匈奴人虽逐水草而居,但对于攻城是经验丰富。斥候们摸到一处没什么人防守的城墙下,用大弩将几道钩绳射上墙头,拉稳之后,几十人顺着麻绳利落地攀上城墙,如飞檐走壁。

这些人,都是般胡精心选拔出来的,个个身形彪壮,打斗勇猛。他们上了城墙之后,径自杀向城头。

城头上,只有几个士卒正在烤火说话,听得动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