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嫣不想说话,也不理他,自顾地擦着。
萧寰道:“你这般就算忙到下半夜也弄不干,还会将头发烧着。”
虞嫣听得这话,有些犹疑。
萧寰不多言,从她手中接过巾子:“背过身去。”
虞嫣虽然不乐意听他指挥,但知道在这事上倔强没有意义,于是仍然冷着脸不说话,不情不愿地转身背对火盆。
萧寰擦拭头发的动作很是熟稔,力道却柔和,虞嫣的头发在他手里摆弄着,头皮上传来丝丝麻麻的牵扯。
“你是恼我不让你过来,还是恼我骗你?”过了一会,萧寰道。
他不提这话还好,现在提起来,虞嫣只觉恼怒冲上心头。
“你答应了的。”她语气冷冷。
“我不曾答应。”萧寰道,“你昨日在医院里提起的时候,我便说不可。”
“你后来也没有阻止。”虞嫣道。
“我阻止有用么?”萧寰道,“道理我都说清了,可你全不放心上。”
虞嫣转过头来,瞪着他:“所以你就骗我?那酒是你故意打开的是不是?你知道我一定会忍不住!”
萧寰并不否认,毫无愧色。
“我总不能一拳将你打晕。”他说。
虞嫣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萧寰却神色不改,认真地看着她:“这边的事,我与你说过,危险难测。你在那边有自己的生活,还有关心你的家人,你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可曾想到过他们?你若在这边出了事,又该如何向他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