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竖子。”待人都退下之后,袁皇后问,“你骂的是谁?”
“除了子茂还有谁。”袁广气恼道,“若不是他做的那蠢事,当下辽东兵权说不定都到手了,也不会累得我在广陵王面前抬不起头来!”
“累得你?”袁皇后冷笑,道,“他会做那蠢事,到底是谁人的过错?莫忘了那个胡乱出主意的申洪可是你这舅父当年极力推荐的。”
袁广自知理亏,拉着脸。
自从看到萧寰出现在这殿上,袁广的心中就十分不痛快。
数月前,因萧寰要挟,陈王撤回了设立辽东、河西都督府的奏议。袁广得知原委之后,气得病了一场。
此事太过丢人,只有陈王、袁广和袁皇后三人知道。
袁皇后是最后一个知道所有事情的。当时,她将陈王和袁广叫到跟前,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
论过错,首先要怪的当然还是陈王。若非他一意孤行自大狂妄,也不至于被萧寰拿住把柄,致使他谋划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消息传出之后,当初为袁氏奔走效力的那些朝臣纷纷登门,向袁广询问缘由。袁广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胡编乱造些堂皇的理由打发。
但陈王再荒唐,也毕竟是自家的外甥,袁氏全家的指望。
这笔账,无论如何还是要算到萧寰头上。
“我今日来,是要与中宫说广陵王。”袁广将话头挑开,道,“无论当下还是将来,此人都必定是我等的绊脚石,其威胁甚至在周氏之上,必将他早日除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