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惊忍不住抱怨：“后来我爸知道了，给我一顿削，好家伙，我连那姑娘的手都没摸过，然后整个小学期间，我再也没有过女同桌。”

审计空笑倒在沙发上，郑惊把他拉起来，“你听我说啊，我就是那时才想学打架的，我想着我爸要是再揍我，我就…”

“你就还手吗？”审计空摘掉眼镜，擦了下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不是，我是想练轻功来着，我爸要再打我，我就跑。”郑惊道：“哪能还手啊？那是亲爹啊。”

审计空心想，小学那个智商…嗯，想练轻功很正常。

“你练成了吗？”审计空明知故问道。

“没——”郑惊无语道：“我爸把我扔到爷爷那里一暑假，我爷爷那边有个池塘，我每天都练习水上漂，后来是没漂成，但学会了游泳。”

“后来我才知道，我爸把我送到爷爷家，是因为我妈要生郑雯，他们没时间照顾我。”

审计空看向郑惊，郑惊无所谓耸耸肩膀：“郑雯跟我从小就不对付，我一抱她她就哭，她一哭我就烦，我爸妈最初还会为我们的关系绞尽脑汁，后来就不管我们了。”

审计空认真地听着，关系这种东西很奇怪，像他之前，跟别人若即若离的，那是真的不想搭理，后来遇到一个郑惊，也是真的被吸引。

“我们家的人很奇怪，像我爸和郑雯，看着脾气不好，其实最是循规蹈矩，我嘛，看着听话懂事，其实最不守规矩。”

郑惊感慨：“我爷爷一开始是反对郑雯出生的，但后来由于我过于…来事儿，我爷爷就把爷孙情转移到郑雯身上了。”

郑惊开玩笑：“我爸以前骂我，说我像个野风筝，早晚被大风吹没影儿。”

审计空突然握住郑惊的手，郑惊以为他心疼了，调侃：“我就是把我家的情况给你说一下，省得你过来玩时被人为难。”

“握住了。”审计空举起两人交握的手。

郑惊没明白：“什么？”

审计空蓦地一笑，缓缓道：“风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