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计空的另一只手伸向郑惊的领口，解开了他衬衫的一颗扣子。

“空哥！我们要回家，你…一起吗？”路之行突然开门，却看见审计空正在解郑惊的衣服扣子，因此他后三个字有点虚。

审计空没理会路之行，只简单地扬了下下巴，对郑惊道：“领口敞开比较好看。”

郑惊：“……”

路之行：“对不起，打扰了。”他迅速关上门。

郑惊几秒才缓过神，他啧了一声：“你下次动作前能不能先说一声？”

“麻烦。”

“换你突然被人解扣子，你能接受？”

“你怎么这么多事！”审计空稍有不耐烦：“这不行那不让的，以后不碰你就是呗。”

郑惊：“……”

“扭扭捏捏，小姑娘似的。”审计空不满道：“你之前也不这样啊，你还在怀疑我对你有坏心思吗？我要真对你有坏心思，上次你喝醉就动手了，还等到现在？”

郑惊垂首，眉宇微皱。

他也想问，他怎么了？明明审计空对他都没心思，为什么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可怜郑小惊十九年来的热血都献给了梦想，除了小学时对班花那场无疾而终的暗恋，他没一点恋爱经验。

审计空看他又是委委屈屈的样子，再次妥协：“行了，没怪你的意思，下次不随便碰你，把你当公主供着行吧？”

“我不是怕你碰我。”郑惊费力思索着，片刻后，他略显疑惑地看向审计空：“我…好像有点怕碰你。”

“我他妈身上有刺吗？”审计空没好气道：“冬天让我给你暖手时怎么不见你怕被扎啊？”

郑惊自己想不明白，跟审计空更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