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姐没说错,他是想娄墨了,特别想,以前他没觉着自己有那么矫情,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特别地想他,想到睡不着,吃不下。
他很利索地把自己不舒服的原因归结到想娄墨上来,老医生说他有心结,他有吗?或许有吧,现阶段他不愿意多想,想了也没用,什么都没有生孩子重要,什么都没有他肚里的孩子重要。
回到家,他给钟离打电话,电话接通他仰躺在沙发上懒洋洋道:“钟医生,我要死了,快来救我。”
钟离在电话那头道:“怎么就要死了?你好歹娃生了再死不迟。”
宋宴:“……”
宋宴:“你这考虑的时间有点久啊,不想来我也没逼着你来,你好歹请个长假来看看我,你别不管我呀。”
钟离叹了口气,道:“说吧,你到底怎么了?哪又不顺心了?听你这口气也不像孩子有问题啊。”
“孩子没问题,我有问题,”宋宴说,“我抑郁了,产前抑郁,医学上有这病吗?”
庄姐端着牛奶从厨房出来就听到宋宴在跟人打电话,“产前抑郁”四个字落入她耳朵,她皱了皱眉,不喜欢宋宴用这个名词形容自己,在她看来,宋宴只是因为娄墨不在身边有点思念成疾,远达不到抑郁的程度。
电话那头钟离说道:“有这病,但你是不是抑郁我不好说,你想把我骗过去是真的。”
“别说骗那么难听,我想你了,特别想。”
钟离啧了一声,“可把你憋坏了吧,你家娄影帝呢?快生了都不在家陪你?”
“你不知道?”宋宴故作惊讶道,“他去你那拍戏了,郁亨知道,他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