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溪:“……”
原本钟溪还在说服自己,亲、亲一下额头又没有什么,林北辞之前都敢胆大包天亲他唇角,他反回去碰了一下又又怎么了。
但是林北辞顶着一张孩子的脸,一脸好奇地问他为什么,钟溪的无赖再也耍不下去了。
他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有气无力道:“先出去再说。”
如果说不分青红皂白就冷待了林北辞是钟溪最后悔的一件事,那给林北辞随便找了个孩子的身体,完全可以紧跟其后,排名第二。
钟溪对上林北辞稚气未脱的脸,什么都不想解释,他怕一开口,就会把现在的林北辞代入进去,本能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林北辞不想动,依然趴在钟溪身上懒洋洋地打哈欠。
两人挤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连彼此的心跳都能听到,钟溪怕再待下去林北辞又要追着他问个不停,只好将林北辞抱着出了游戏仓。
林北辞吃了晚饭本来就懒洋洋的,又在游戏里玩了一遭,整个人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如果不是钟溪承诺要给他做夜宵,他可能直接就睡过去了。
钟溪将他抱着放在厨房的流理台旁坐着,垂着眼睛有些心虚地进了厨房,马不停蹄地处理起鱼来,想要逼迫自己将塞壬湾的事情忘掉。
林北辞趴在流理台上,懒懒地看着钟溪熟练地处理鱼,打了个哈欠,继续追问:“你还没说为什么亲我?你不是怕这个吗?”
钟溪手中的刀差点割到手,他抿了抿唇,不自然地说:“没有。”
林北辞:“嗯?什么?”
钟溪深吸了一口气,紧缩的心脏缓慢舒展开:“我没有怕。”
“啊?不怕啊。”林北辞顿时像是失去了吓唬钟溪的秘密武器似的,有些蔫蔫地垂下头,将刚才那个吻完全抛诸脑后,“那你到底怕什么啊?”
钟溪见他不追问了,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