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怎么也找不着那个软禁着枯羊的地窖,那就趁乱时放一把火将整座城守府通通给烧了!——我就不信这样拿枯羊还能不死!”
“是!”赵诚抱拳领命。
且不说卫庄回到驻地与部将商议如何坐收渔利,也不说王建、张奉、徐常等人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反戈叛乱,且说魏虎这里。
深交三年有余、信赖如亲生兄弟的枯羊被自己骗入府上内卧,以一干弩手威胁将其投入地窖关押起来,做出了这等背信弃义之事的魏虎,怎么也没有心思安歇养伤,呆在屋内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
酒乃好酒,产自金陵当地,虽比不得宫廷佳酿,但也不是寻常百姓能够喝道,是金陵城内一些大富豪为了求他魏虎庇护而主动贡献的美酒,酒质醇香深得魏虎心意。
但是眼下,明明是饮着与平日里一模一样的美酒,但是魏虎却不由地感觉索然无味。
思前想后犹豫了半响,魏虎突然站了起来,手托那坛美酒朝着屋外走去。
他忍不住要去找枯羊,因为在这种节骨眼以这种心情喝闷酒,实在有些糟蹋佳酿。
沿着弯弯曲曲的走廊拐过几个弯,魏虎来到了内院花园北侧的一间大屋,关押着枯羊的地窖,就在这座屋房的下方。
“大帅!”得见魏虎,守在大屋门外两侧的十余名亲兵不约而同地叩地称呼。
“唔!”点了点头,魏虎沉声问道,“可有人靠近这里?”
“回禀大帅,无人靠近!”
魏虎满意地点了点头,其实他方才口中的人,指的不单单是枯羊麾下牛渚军将领,还有他麾下的那些金陵太平军将领。
要知道他魏虎从未想过要加害枯羊,并不代表他麾下的将领们也这样想。纵观金陵的魏虎军上下,有几个没想过吞掉枯羊的牛渚军?毕竟枯羊打了败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扩张兵力的机会,有几个将军不希望自己手底下多几个兵?多几分在沙场上保命以及建立功勋的筹码?
只能说,似谢安、梁丘舞等爱护兵士的统帅终归还是少数,大部分的将领依旧还是将士兵看成是可供消耗、助他们建立功勋所需的筹码或者棋子,就连长孙湘雨、刘晴甚至李贤都难以完全抛舍这个观念。
“好生在此守着,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