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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安抚了一下迫不及待的众弟兄,那名士卒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啊,咱将军闷闷不乐,并非是因为咱这边或姑爷那边战况不妙,而是因为……咱将军收到了一封家书……”

“家书?”众东军士卒面面相觑。

“啊!”那名士卒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说道,“此家书并非出自咱姑爷之手,而是出自二房长孙氏……”

“噢噢……”众东军士卒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毕竟梁丘舞与长孙湘雨之间的不合,东军士卒心中清清楚楚。

“那个女人……咳,那位二房夫人此番又对咱将军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么?”一名看似近三十的伯长面带不悦地问道。

“那倒不是……”那名士卒摇了摇头,低声神秘兮兮地说道,“据项副将透露,那位二房夫人此番给咱将军的书信中,仅仅只有一副画像……”说着,他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声,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只听得附近众东军士卒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什……什么?”

“嫡长子……那不就是世子么?咱将军这……处境不大秒啊……”

“可不是嘛!——那位二房夫人太卑鄙了!竟然趁着咱将军领兵在外……”

“可恶!竟……竟然被那位二房夫人拔了头筹……”

“将军……”

“唉……”

一干东军士卒颇有些同仇敌忾的意思,一个个摩拳擦掌,只看得代替梁丘舞巡视军中的东军四将之首严开哭笑不得。

“项青那个混账……”严开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事实上众士卒们所谈论的这些,他早已知晓,并且,他也警告过知情者莫要私下谈论,尤其是项青,毕竟这厮的嘴向来不严实,总喜欢与麾下东军士卒传些闲话。

可严开没有想到的是,尽管他已这般叮嘱过,可项青依旧还是忍不住将这个惊天的消息透露给了一些东军士卒。

这下好了,众所周知东军士卒亲如兄弟,只要其中一人得知,不出片刻,必然会传遍全军,毕竟,这可是事关他们心中敬仰的梁丘舞的事,东军士卒想来是人人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