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湘雨谨慎不逊李慎,以正御兵,为人过于自负,我一直觉得,只要我能出奇兵扰乱她的计划,令她心烦意乱,我就有机会打败她……就像你当初在湖口对我所做的事一样!”刘晴似有深意地望了一眼谢安。看得出来,谢安当初那一招故弄玄虚之计,直到今日,刘晴犹耿耿于怀。
“好微妙的说法……我对你做什么了?”可能是注意到了秦可儿揶揄的目光,谢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刘晴,毕竟刘晴那句话在外人听来确实很容易产生误会。
或许是没心情跟谢安在这件事上争吵,刘晴也不理睬这个打岔的男人,自顾自说道,“虽然我最终还是落败了,但是我并不觉得我的计策有什么漏洞……长孙湘雨谨慎,绝不轻易涉险,我若想赢她,就只有与她赌运气!”
“赌运气?”谢安皱了皱眉,疑惑说道,“湘雨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不可能与你赌运气!”
“所以我才有机会赢!”深深望了一眼谢安,刘晴正色说道,“我当然清楚她不会赌,所以才要逼她与我赌运气!——不出意外的话,在没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她应该会选择暂时退让……她退我进,步步紧逼,长此以往,我就能赢她!”
听闻刘晴此言,谢安心中有些不舒服,毕竟长孙湘雨是他的女人,他可没法忍受外人在背后说她的不是。
“就算你这么做,你以为湘雨会看不出你的意图?”
“看出又何妨?”瞥了一眼谢安,刘晴淡淡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她看出了我的意图,她也不敢与我赌命!——她会退让……她可是冀京名门长孙家的嫡女,如何会舍得与我这个亡国公主的女儿赌命?”
“……”谢安闻言眉梢微微一挑。
算你运气好,遇上的是性格变好后的湘雨,换做四年前你试试?
赌命?
嘿!换做四年前的湘雨,什么都能跟你赌,别说赌什么性命,她甚至在闲着无聊时用她自己性命、整个长孙家、整个冀京城的军民、甚至是皇位,来赌李茂与李炜会不会因为她设计陷害梁丘舞的事而自相残杀。
你所说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谢安在心中暗暗摇头,毕竟,只有他最了解四年前的长孙湘雨究竟是怎样的女人。
四年前的长孙湘雨一旦心狠起来,那可是会不惜拉着全天下的人陪葬,只不过近些年来她逐渐收敛了性子,渐渐变得有人情味了,变得比较在意家人了,尤其是在成婚怀孕之后,品性端正地让谢安刮目相看。
不过话虽如此,这些事谢安却不好说出口,毕竟作为丈夫,他也有必要替自己的妻子遮遮羞,掩盖某些当年的劣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