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对于大主母梁丘舞的武艺,费国那是心服口服,可在谢安所制定的规则限制下,费国可不信那位大主母还能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作为。
深深望了一眼长孙湘雨,费国皱眉思忖了一番,吩咐左右道,“擂鼓,扬旗!”
伴随着他一声下来,长孙军鼓声大作,而对面,梁丘军亦是鼓声震天,两军都做好了进程这场演武游戏,不,是厮杀的准备。
“踏踏踏……”
一阵比起马蹄更为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梁丘军出动了最适合作为战场中坚力量的军队,南军陷阵营。
从梁丘军的本阵中,四千南军将士一手举着盾牌,一手举着兵部专门替此次演武所准备的长枪,一步一步地朝着长孙军而去。
南军陷阵营,一支最适合用来攻坚作战的军队,其可怕的韧性,费国早在西北平叛时便已见识过,与其说这是一支军队,倒不如说它是一座会移动的钢铁堡垒,一座连东军神武营都不敢贸然撞上的钢铁堡垒。
“传我将令,冀州军两千人曲部……出战!”大手一挥,费国沉声下令道。
竟然出动冀州兵,而不是用南军来抵挡南军?
长孙湘雨身旁的金铃儿诧异地望了一眼费国,就算金铃儿对于军事并不了解,但她也知道,单凭两千冀州兵,是不足以抵挡对面四千南军的,别说抵挡,塞牙缝都不够!
“湘雨,他不会是故意要输吧?”金铃儿诧异地望向长孙湘雨。
长孙湘雨闻言咯咯一笑,示意金铃儿稍安勿躁,随即淡淡瞥了一眼费国,而后,转头望了一眼后方,眼中露出几分赞赏的笑意。
而与此同时,在梁丘军这边,见对方竟然用冀州兵来抵挡己方的四千南军,担任此战主帅职权的马聃着实是吃了一惊,毕竟在他看来,别说两千冀州兵,就算是两万冀州兵,也不见得就能抵挡四千南军。
“不对劲啊……难道长孙军的四千南军并没有来?”马聃皱眉嘀咕着。
正如马聃所预料的,战场的局势在一开场就彻底倒向了梁丘军,仅仅只是一个照面,长孙军的两千冀州兵便溃不成军,转头朝后方本阵逃去。
“好机会啊!”陈纲眼睛一亮,连忙对梁丘舞说道,“小姐……不,大帅,末将斗胆请命,予末将一千东军,扰乱敌军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