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的这个“喜欢”,可以是任何定义,却绝对不会是宋词说的那一种。
就像现在,容诗翊笑了一下:
“这有什么,我也喜欢你啊。”
纵使宋词知道他说的不是那种喜欢,但听见这个字眼,他还是会恍神。
“狗子,虽然你屁事多心眼又坏,总整我又讨人烦,但我还挺喜欢你的,真的。我真的把你当好朋友的,别不开心啦。”
容诗翊现在不清醒,说话的时候喜欢拖着音,像小朋友一样。
“嗯,我知道。”
宋词神色不明。
他涂完药,把药膏拧好,起身准备回家了:
“睡吧。”
“等等。”
就在宋词准备走的时候,身后的人却像是突然爬了起来,凑到床边从背后抱住他:
“让我闻闻你。”
“不行。”宋词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顺便提醒道:
“药膏蹭我衣服上了。”
“对不起嘛。”
容诗翊嘴里道着歉,但手上一点都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让你闻了那么多次,你让我闻闻怎么了?”
宋词身上那丝若有若无的白兰地味勾得他心痒。
平时两个人正常相处的时候,谁都没有发现不对劲,但当酒精冲断了理智的弦,早已埋藏在心里的瘾的种子便再无顾忌地生根发芽、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