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酱油豆子则一律黄豆出身,胖乎乎的有憨厚之相,入口也是绵软无渣。
若是让酱油豆子发酵结饼,白毛长得旺,就成了近似臭豆腐霉千张之类的
“毛霉豆豉”。早先我是识不得这个
“豉”字的,后来我当了中医,有一味中药叫
“淡豆豉”,功能为驱风散寒,清热败火。我也就因医识
“豉”了。豆豉按风味分,有淡、咸、辣、香和臭等类型。在一些大饭馆里,
“豆豉鲫鱼”
“豆豉煮牛肉”
“走油豆豉扣肉”等可算是名菜;另外,路边的大排档上,像炒辣椒、炒土豆丝、烧麻婆豆腐也都少不了它。
北人嗜酱,南人嗜豉。中年后踯躅蜀中的辛酸老杜,诗中就说,莼菜汤要放豆豉调味才鲜美。
一辈子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江南度过的陆游,有诗曰:“梅青巧配吴盐白,笋美偏宜蜀豉香。”
“南宋四大家”的另一位大诗人杨万里,其诗所咏,亦多是江南风土人情。
杨万里曾与一家乡名士一书,说要点
“配盐幽菽”,其人不懂,杨万里便讲这四字出自《礼部韵略》,写的就是我们家乡最普通的土特产豆豉的制法呀!
记(事见《齐东野语》)真的,要是这老杨自己不说破,被忽悠的,除了那位江西名士恐怕还有你我许多人。
倒是如此一来,土不拉叽的豆豉让这
“配盐幽菽”十足优雅了一回。其实,细看清了,这也就是个动宾结构的联合词组:“配”的是
“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