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狠厉,没有多余的怜悯之心。
这和学校里大家看见的瘦弱的裴征不一样,和翟深认识的那个好说话的裴征也不一样。
每个人都有另一面,或许裴征的另一面足够陌生到让翟深觉得从来没认识过他一般。
裴征回到隔间里,换了身衣服出来时,那几个小兔崽子还躺在地上哀嚎,裴征没看他们,从他们身边走过,离开了浴室。
翟深一觉睡醒,闹钟还没响,他躺在床上,回响自己梦里看见的裴征。
他并不觉得裴征做得不对,这个世界上能以德报怨的人不多,他其实也不希望裴征是那样的人。
翟深想到之前去食堂的时候,陶冀和三班的人聊天,谈到他们班傻大个和他的几个小弟们都受伤没来学校,说是因为勾肩搭背走路不稳平地摔,翟深估计陶冀当时谈及就是被裴征摞倒的这几个。
上回在小仓库门口放过他们也实在是可惜了,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的话,他也想再卸一次他们的胳膊腿。
也不过才过去两个月,也不知裴征的伤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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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征今天总觉得身边的翟深有点不对劲,时不时朝他看来的眼光里还带些些怜悯与心疼,可昨天跟翟深打完球也不过聊了那么几句,他是不是又在脑子里自己脑补了什么?
早晨大课间,翟深搁下手中的笔,打了个哈欠后趴在桌子上。
裴征以为他睡了,谁知道再偏头看过去的时候,却见翟深还睁着眼睛,只不过瞳孔里无光,眼神似是落在他身上,似乎也没落在他身上。
裴征试图顺着他的目光看,可根本不知道他的关注点在哪。
“困了?”课间七班的学生都有点萎靡不振,大多趴在桌子上补眠,裴征躬下身子,低声问翟深。
翟深回过神,眼皮拉拢着,“嗯,昨儿任务差点没完成,半夜加班加班学到一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