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景云臻目光冻得让人发抖,“我不记得了。”
年轻男人愣了一下:“啊,没关系,虽然我们那时候……”
景云臻脑袋都要炸了,苍天,他真没想到随便选一家店都能见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危险分子。他悄悄看了一眼丛暮,正看见丛暮放下勺子,抱着手倚在椅背上,讥诮地笑了一下,视线从年轻男人身上收回来,冰冷地扫了景云臻一眼。
“咳,”景云臻说,“请回吧,我们打算吃饭了。”
年轻男人仿佛这才发觉景云臻和亚麻色头发的男人之间暗流涌动的气场。
他顿了半晌,还是说:“那景先生能不能留个电话呢?我该怎么找到您呢?”
丛暮伸手,向不远处的适应生示意:“你好,麻烦打包。”
片刻后,景云臻追着丛暮走出餐厅大门:“丛暮,你等等我……”
丛暮闷不吭声地往前走,实在被叨叨地烦了,冷笑一声:“怪不得早上起来那一套玩得那么熟练,习惯了是吧?”
两人一直争执到车里,丛暮饭没吃着,倒是吃了一肚子气,懒得看景云臻一眼,“啪”一声关上了车门。
景云臻坐进车里,揉了一把脸,突然问:“丛暮,你到底在气什么呢?你要是心里没我,我过去跟谁上床,跟谁谈感情,都跟你没关系。”
丛暮嗤笑一声:“是没关系啊,我就是觉得你一点都没变,哄骗人的话张嘴就来,我佩服你,行不行?”